也许,她们早已经忘记了,在那个深夜里,一个小小的身影,是如何胆战心惊地爬过封锁线的,伸手的刹那间,她也怕歹徒一把扭断她的胳膊。
旧事
文 / 镜中月
那夜惊魂
文/镜中月
写这篇文章之前,我特意去百度一下属虎人的性格。因为我就是属虎女。其中,深得我心的一段话是这样说的,属虎人的活力极具感染力,诚实,柔情,慷慨,而且有奇妙的幽默感,但唯独没有冷漠。
唯独没有冷漠。
因为我突然想起了一件旧事,三十多年前,我上初二的那个夏天。
我是住校生,自以为是地认为,只有住过校的学生才是最完整的青春年华。尽管住校的条件非常艰苦,但心里面是闪闪发亮的,就像有许许多多的小星星出现在内心的黑暗中,交织出锦绣的梦境。
儿子喜欢搂着我,让我讲尘年往事。这样,我好像又在他的心海里,点燃了一盏盏小火苗。
那年初二,四个班女生合住两间大宿舍,用上下床从中间隔断,东边是一二班,出入走东门,西边是三四班,出入走西门。
我是二班,和一个女生住上铺,我们的床紧挨着门,两个人一个被桶,各住一头,她住南头靠墙,紧挨着灯绳子,每天晚上熄灯,都由她来掌控,我住北头,不靠墙也不靠窗。
因为四个班住的人也多,虽然是每到晚上九点熄灯铃声就按时吹起,但还有刻苦学习的苦逼学生,不按时睡觉,秉烛夜读的人大有人在,这就为后来的悲剧埋下了伏笔。
因为有的人回来晚,就会留门,门没拴,我们都睡着了,十三四岁的年纪正是贪睡的时候,我睡到半夜,突然被惊醒。
屋内一片漆黑。
有好几个陌生的男人正在三四班那边,有好多女生正在大声斥责,还有几个女生嘤嘤嘤地哭啼声,和着那几个大男人的狂笑。
我睡得太沉了。可能是最后一个醒过来的人。
就听三四班那边女生狂喊着我同床的名字,“某某,快把灯弄亮啊!”
原来三四班唯一一盏吊灯,已经被那几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摘走了。这几个歹徒并不知道一二班这边也有一盏吊灯。
他们狂笑着说,拉灯啊,拉吧。
他们在女生床头猥亵着,胆小的女生早已经发抖,只知道抱着被子小声哭着。
这要是白天,我倒是一点不害怕,不担心,我长得那么青涩,像根带刺的黄瓜,如果西红柿和黄瓜摆在一起,你还会去拿黄瓜吃吗?
关键是晚上,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外面没有月光,我们看不见歹徒的貌相神情,个个自危得像案板上的小鱼。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怎么样赶走歹徒。
所有的女生都在黑暗中坐了起来,异口同声地喊着我同床的名字。
“某某,拉灯啊拉啊!”
“我,我,我摸不到绳子啊!”某某瑟瑟发抖怎么也找不到灯绳,说也奇怪,每天手一伸就能抓到的绳子,今晚怎么也拉不到了。
歹徒们一阵阵浪笑,拉啊拉啊!快拉啊!
他们以为只有三四班那边一盏灯,灯泡早已经被他们摘掉了。
我偷偷地爬到南头,悄悄地手一伸,拉亮了灯。
呼啦一下。
所有的歹徒都不见了。
然后,所有的女生都乱做了一团,哭的喊的叫嚷着找老师的。
一夜未眠。
在以后的日子里,所有的女生都不敢单独行走,打饭,回宿舍,上个厕所都成群结队的。
尽管门窗都加固加栓了,学校也开始调查了,派出所也出动了。
可我们还是害怕,尤其是被猥亵过的女生,心里上都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了。
也许,她们早已经忘记了,在那个深夜里,一个小小的身影,是如何胆战心惊地爬过封锁线的,伸手的刹那间,她也怕歹徒一把扭断她的胳膊。
是谁给了她勇气?
因为她知道,她不是一个人的孤军奋战,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在仰望着她,等待苍穹之光破晓黑暗。
讲完了,儿子紧紧地搂着我,他终于知道妈妈原来也曾是一个小女孩子,怕黑,怕虫子,也会掉眼泪,笨手笨脚的,却温柔了岁月,芬芳过年华。
作者简介
镜中月,70后,孩子王。
动如脱兔,静如处子。
月光如水的夜晚,喜欢用纤弱的文字给自己的灵魂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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