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澧水爱上洞庭
文／欧阳清清
我把那么多的忧伤、困苦、琐碎
那么重的生命、情感、理想
还有许多不安分的思想
都一古脑儿地向你倾诉
你竟然能够做到，如此地沉稳浩瀚
像八百里洞庭
将常常会遭遇洪灾、泥沙俱下的三江四水
全部容纳
一直以为自己，是一只流浪的小猫
在您园子的廊檐下避风遮雨
许多流浪的人最后变成了疯子，好可怕
而我在您的收留和偶尔的照看下
渐渐回归到我最喜欢的自我模样
洞庭，神仙洞府之庭，是神仙居住的地方
传说洞庭山下有金堂，金堂里住着玉女
后来洞庭山改名为君山
是因为舜帝的两个妃子永远留在了这里
舜帝已有娥皇做正妃，正妃为“君”，即湘君
女英也爱上舜帝，自愿降为“夫人”，即湘夫人
我的心里奔腾着一条河流，一条深情爱着的河流
啊，哥哥，你若是那八百里洞庭
我就是那一条清清的澧水，日日夜夜
我情不自禁地想念你，无法控制自己不奔向你
不管你的心里，是否还会向往更美的江水
我相信你灵魂的深刻，会永远抗拒世俗的泥沙
我要和你一起守望，复兴最初的云梦
你就是跟别人不一样，连你的地壳都是负向运动
你努力地把自己沉下去
而且还形成独特的外围高、中部低平的碟形盆地
所以你才能在洪灾来临时，蓄纳三江四水的疯狂
所以你才能在枯水季节时，灌溉鱼米之乡的梦想
啊，哥哥，你就是那沉稳伟大的八百里洞庭啊
我的爱，就是那一条奔流不息的澧水
她从那开满鸽子花的八大公山来
带着山野的清新气息，山溪的纯真梦幻
“披着薜荔腰束女萝，驾乘赤豹后面跟着花狸”
山溪涨潮了，山鬼骑着赤豹越来越快
狂风呼啸翻过山林，洪峰一泻千里，山鬼奔向你
花狸猫奔向你，一条河流化作一条小龙缠绕你
啊，哥哥，
你就是那博大的八百里洞庭啊
我就是那一条清清的澧水
我多想温柔缠绵，化作你怀抱的小小君山
永远永远依偎在你的身边
可是我却只能逆流而上，回到最初的起点。
也许源头之上，八大公山
那一片浩瀚的山的海洋，
那一片清新的精神高地
才是流浪的灵魂能够永远居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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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清清，本名欧阳志华，女，土家族，张家界市诗歌学会副秘书长，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毛泽东文学院中青年作家研讨班第九期学员。
